空氣 (本名:康耘 / 根與芽北京辦公室項目總監)
參與環保教育工作一段時間,一直都沒有認為自己也在做自然教育工作,只覺得自然教育是環境教育工作其中一個重要工具。過程中與自然教育工作者各種交流活動,期待的是遇到有趣的朋友,交流到有用的信息。
唯物主義者的自然爭扎
早期去探訪有機農場,是因為珍•古道爾博士(Dr. Jane Goodall)所撰寫的《希望的收獲》[1] 書裡有太多食品安全的警示,以及初為人母的我正糾結於應該給寶寶選擇什麼樣的輔食。機緣巧合下,不僅開始自己包地種菜,還現躉現賣[2] 把剛學到的那丁點兒種地知識運用到社區上──將花園改成菜園,供有寶寶的家庭做親子種植。
每周在土地上勞動,隨著撒播下去的種子和菜苗每天在變化成長,自己對自然教育的體會也悄悄地改變。記得2009年春天,我第一次參加社區伙伴舉辦的自然教育工作營"游牧心田" [3](下稱"游牧"),很喜歡活動中要求我們赤腳走路的感覺;學鳥叫,居然引來山雞的共鳴回應;采集野菜煮飯更是好玩事兒。然而,活動中我們也需要參與膜拜山神、擺瑪尼堆[4] 、守靜默及參禪打坐等,對於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我來說,實在很難接受鬼神和天人合一之類的概念。對於眼睛根本看不見、耳朵聽不到的東西,甚至還要對其頂禮膜拜,本能的反應是情緒上的不舒服,覺得這些行為很奇怪。
靜默用"心"感受大自然
半年後第二次參加游牧,我們展開松果大戰、烤土豆兒、滾坡、春夏秋冬各個家族比武藝……玩得都很開心,只是仍然抗拒"不唯物主義"的環節。直至2010年底,在廣州仙娘溪,黑漆漆的夜裡,我們一行人排成長長一隊,到村子裡去探訪一棵中空的大樹,兩人之間要保持五米距離,不准說話。每位參與者都被邀請走進老榕樹中空的樹身裡拜訪,當每個人都參觀過老榕樹後,組織者給大家講了一個《男孩兒和樹》的故事,大家開始輪流分享一路的感受。也許是螢火蟲一直在身邊飛舞的緣故吧,一個多小時的靜默過程,我不僅不覺無聊可怕,反而還感到很愉悅。
再接下來在香港的塔門小島,搬開被篝火烤得炙熱的石頭給同伴們暖腳,看著山牛一家從身邊徐徐走過,聽著海和風的歌唱,感受著月光帶給我們的溫暖……那一刻,我深切感受到何謂"幸福"──做自己想做、愛做、要做的事兒——種東西、感受自然的神奇力量,做孩子們的教育,把自己了解的、體會到的分享給更多人。
工作的方向,已然向自然教育傾斜了吧。
+ 擊點放大圖片 | ||||||
|
|
1. 《希望的收獲》英文名稱《Harvest for Hope:A Guide to Mindful Eating》,督促我們認真審視食品生產和消費的模式,提出走向永續生活的具體策略,告訴我們只需舉手之勞就能做出積極的改變。
2. 北方人常用的短語,意謂剛剛知道的事情、學到的東西立刻就用上。
3. 2009年春天和秋天,社區伙伴邀請香港自然教育協會清水老師,為大陸環境和教育志願組織進行兩次自然教育工作營,參加者給工作營起了名字叫"游牧心田",簡稱為"游牧",參與者也互相稱呼彼此為"牧友"。
4. 瑪尼堆常見於藏區的寺廟、神山、聖湖、山頂或道路旁,一塊塊石頭上刻有六字真言、佛像、經文等的石頭堆。 瑪尼堆源於苯教的靈石崇拜,是佛教經咒六字真言「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吽」的簡稱,可謂瑪尼石一詞的由來。經過瑪尼堆時,得按順時針方向轉圈,每轉一圈就等於念誦一遍經文,同時向石堆添上一塊石頭。過往朝佛或轉經的人將自己隨身帶來的經幡、哈達、羊毛、衣物甚至自己的頭發掛在系著經幡的樹枝上,以示祭祀。(資料來源:吐蕃文化)
其他分享文章: